李娇笑的很灿烂,温和的阳光在她短碎的头发上跳跃,沾着油污的俏脸挂着**女主角才有的那种梨涡,两排雪白整齐的牙齿和微微眯起的桃花眼看的我有些眼晕。
我一脸严肃的跟她说,“等我有钱了,我一定不会像苏唯一那样创建什么基金会,买个自行车都提心吊胆的怕贼惦记着...”
“那你有钱了想干什么呀?”
李娇挥了挥手里锃光瓦亮的扳手,打断了我对苏大少惨无人道的口诛笔伐。
她似乎不喜欢听我嘴里提起别人,尤其是宝红和别的男孩子,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不耐烦。
我仰着脸,颇有些指点江山的说,“在咱们乡镇盖几所学校,再把路修了...”
“你真高尚!”
我瞥了一眼脸上带着崇拜的李娇,“最后再包养几个像你这样的小3。”
李娇就手背遮着嘴角咯咯的笑,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都笑没了。她伸出手来要拍我的屁股,我作势跳到一边尖叫着制止了她,“你手上都是油,弄脏了我的衣服你给买新的呀!我姐花了好几十块在南湖公园给淘的呢!”
李娇弯着腰跟要断气似的哼哧了一阵,小巧的脸蛋上一片晕红。最后龇着牙、摆着手说,“那等你有钱再说吧!我可是个拜金女,网上那个一块钱就跟人走的段子,在我这里,不存在的!”
我一本正经的告诉她,“我开玩笑的。”
李娇抿嘴一笑,“我知道的。”
“这就没意思了!”我感觉自己被她调戏了。
顿了顿,她又说,“我昨天看到蝴蝶了,他...她似乎现在有些不一样了。”
蝴蝶?
我脑袋里闪过暑假时在金燕遇到的那个男扮女装当“妹妹”供两个哥哥读书的男孩子,到现在几乎快有半年没见了吧。记忆中,蝴蝶被他二哥从金燕里拖走后,我就再也没见过他。
想到蝴蝶,我就没法不想到金燕,以及那时候在金燕里有哭有笑的日子,心里禁不住的就有些酸涩。
“他还好么?”
李娇迟疑了一下,说:“好不好不是我说了算的,我在地下看见的,这个点儿她应该在那里卖东西。你等等,我换件衣服,带你去吧。”
李娇扔掉扳手,三两步跑进修理店,望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,我一阵阵的错愕。
我下意识的摸了摸头顶那个红色的蝴蝶结,想着蝴蝶曾经跟我说过的话,“不值钱的,小公主你就带着吧。这个是蝴蝶形状的,带上它说不定哪一天你就会想起我呢。我岂不是赚到了?”
本就封存不严的记忆闸门一下子被打开,汹涌的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般的感受瞬间倾泻而出,那些酸的、甜的、苦的、辣的冲击的我几近晕眩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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